大宝便是夜光杯了。它以西域的美玉为材质,请名师精心雕琢而成,当真是美轮美奂,巧夺天工;到了夜晚,此杯闪闪发亮,将葡萄美酒往里一倒,酒也晶莹透亮,宛若仙物,当真是妙不可言。”使者听得更是眉飞色舞,嘱咐太守好好置备。太守领命而去。
常惠心想:“新君登基尚不满一月,军国大事未见谈一件,俗务杂事倒是催促得紧,这样下去,可如何了得?”不免又默叹了一口气,见使者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更是不满,便过去草草寒暄几句,就走开了。
常惠又上了阁楼,见刘相夫还在嗡嗡咽咽地哭,身旁的王诗瑶怎么也劝不住。而刘相夫见常惠近身后,哭闹得更是厉害了。常惠知道她的心思,又想长久地将翁主护卫在此,也不是个事儿,若她真憋坏了身子,便是失职了,于是安抚道:“翁主莫哭,你的苦恼我是知道的。自今日起,翁主可随意走动。”“真的吗?”刘相夫立即哭脸变笑脸,脸上的泪痕也不管不顾了,拉着常惠的手又蹦又跳,“大夫,我就知道,你会还我自由的。呵,我这几天可真是憋坏了。”近旁的甘延寿看得心里直发笑,想这丫头还真是一个未长大的孩子。
常惠又道:“有一点翁主得答应老臣。”“大夫请直言。”“翁主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但是,不得出关,而且诗瑶得随身紧跟。”“我……知道了。”常惠朝王诗瑶递了个眼色。王诗瑶会意,笑道:“常叔叔请放心,我会照顾好翁主的。”“是的,有文君在,大夫尽管放心。”说着刘相夫就拉着王诗瑶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