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刘相夫道:“光禄大夫,既然你认出来了,我也不瞒你,你可别责怪文君,她可不是私自离家的,是我央求她前来保护我的。”甘延寿心里一动,原来王护卫的真名叫诗瑶,字文君,这名字好是好,只是怎么有点像女人呢,便又疑惑地打量她。王诗瑶嘴巴一撇,盯了他一眼,意思是说看什么看,你这个笨蛋。甘延寿忙将目光移开了。
常惠又道:“这几****爹火急火燎的,将长安城弄得鸡飞狗跳,我先前还纳闷呢,现在明白了,原来是在找你呀。”王诗瑶眼睛一红,“常叔叔,我不孝,让大人他……”不免泪流两行。常惠忙劝慰道:“诗瑶,你别着急,我这就令人传信去,就说你人在我这儿,让他放一百二十个心。”王诗瑶破涕为笑,连连称谢……
大汉见众人寒暄得差不多了,便凑上前来,行了一个军礼,“悬泉置守吏杜勋,有眼无珠,不识翁主不说,还差点害了你的性命,实属罪大恶极,请责罚。”刘相夫也不客气,抢过一马鞭,顺手一挥,击得对方脸上立刻起了血印,“先前,我口口声声说我就是翁主,为什么你就是不信呢?”又欲挥鞭。常惠忙阻了,道:“翁主,不可造次,有话好说。”
刘相夫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否则心中这口恶气难出。”常惠道:“杜守吏,看来只能先委屈你一阵了。”杜勋坦然道:“不要紧的。光禄大夫可便宜行事。”“嗯,不错,敢做敢当,乃大丈夫所为。”停顿片刻,常惠喝令:“来人,绑了,禁闭十日!”……
顿山暂代杜勋之职,领着众人往悬泉置走去,路上,绕在刘相夫的左右,毕恭毕敬,关怀备至。刘相夫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不再阴云密布了。
不久,悬泉置就出现在眼前了。这座方形小城堡的大门朝东,四周为高大的院墙,边长百余步;西南角设有突出坞体的角楼;坞墙皆用土坯垒砌而成。坞内依西壁、北壁建有土坯墙体的平房达十二间,这就是住宿区了;东侧、北侧也有房屋数间,为办公区域;西南角、北部有马厩三间。坞外西部则为废物堆积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