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您已经尽力了,莫要自责。”
“张老哥,您还称呼我团长呢,我现在可得叫您一声团座才是。”陈元浩同张寒暄道。
“今日金陵城中钱元圣钱少爷宴请城里名流,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场合,不过今日难得一次去散散心如何,这钱少爷很是仰慕你这位战斗英雄呢。”
陈元浩本想推脱,但架不住张的一再盛情相邀,只好答应。
见陈元浩答应了,张便递上了给他的邀请函,与其约定好时间,便会住所去接自己的新婚夫人。
等陈元浩到了这钱家庄园,酒会已经开始,陈元浩把请函交给钱府侍从,便被下人迎了进去。
远处,正在筹光交错间的张灵甫夫妇见着陈元浩来了便迎了上来,这时张灵甫忽然想到陈元浩刚失去未婚妻,自己带着新婚妻子一起走过去不是要揭开他心口那道伤疤么,于是嘱咐妻子先找个座位等个片刻,准备自己独自走去。
“张老哥,让嫂子一起坐过来吧,无妨的。”陈元浩也是眼尖,见张的这番行为自然知道是为了照顾自己的情绪。
毕竟身高一米八七的张团长无论在哪都是众人的焦点,三人聊了还没几句,就有许多人围上来敬酒套近乎。
这时有人认出了陈元浩,但又觉得现在的陈元浩不太好称呼,团长?现在已经不是了,可总不能称呼他陈排长吧,索性呢就称呼其为陈公子了:“陈公子您也来了,您这不在乎仕途前程,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壮举现在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现在不知多少女子向往自己的如意郎君能像您这般呢!对了,您的未婚妻今日怎么没来。”显然这哥们得到的消息可是有些过时。
这时有知晓内情的人急忙出来打了个圆场:“我们陈公子这次真是堪比汉之冠军侯,真是孤军深入,一有当年冠军侯追奔逐北,横扫犁庭的绝世风采。”
众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恭维,可陈元浩觉得这话听着真有些刺耳:“东三省是我华夏旧土,我去那里走一遭算的什么,岂能与古圣先贤相提并论,如果我去那里走一遭都值得称道,那那些抗争在第一线的抗联志士呢?”
这话说的就有些出格了,张灵甫连忙说道:“陈兄弟酒有些多了,各位不要介意,不要介意。”
看着这张桌子周围围了这么多人,做为宴会的主人钱元圣自然也吸引了过来,也听到了众人的对话:“陈公子说得对,如今国难当头,我们与前贤们相比,我们做的还不够,但是我们终有封狼居胥的一天,让我们为那一日干杯。”
说着钱元圣举起手中的就杯。
“这钱氏真是人杰辈出,这位钱公子也是人中龙凤。”张灵甫对陈元浩小声说道。
“这钱氏很有名?”
“江南的钱氏可是望族,吴越王钱繆之后钱氏各脉散布江南,杭州,无锡,湖州,嘉兴钱氏尤为出名。这钱元圣正是嘉兴钱氏的杰出人物,年纪轻轻却将钱氏商号打理的井井有条的。”
“哦,那是不错。”显然陈元浩对这些势力关系,交际应酬不太上心,觉得这些宴会很是无聊,看见有人离场后他也就随意扯了个理由便离席了。
这些地方贵族,乡绅豪杰,一个个就只会说大话,这酒会之中也尽是些没营养的恭维,陈元浩很不喜欢。
回到家中陈元浩还有些酒意,盯着手中那块白云送他的手表,喃喃道:“云儿,你知道么,我被调到了中央军教导总队了,将来你这片生活过的土地,这座养育你的城市,由我来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