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那么你一定也会用十倍的代价来偿还。 ”
顾里轻轻地挂断了电话,然后踩着高跟鞋走了回去。
她并不知道,刚刚就在她背后三步远的地方,是追过来想要问她事情的顾源。
落日下顾源地身影停留在学校宽阔的道路上。 两边的梧桐在傍晚的大风里,被吹得呜呜作响。
新天地的这家法国餐厅,一直以来就以昂贵的价格和嚣张地服务态度著称。 他们坚持的理念就是“顾客都是错的”。
不过这个理念在顾里面前显然受到了挑战。 我相信在宫洺或者kitty面前,也一样会受到挑战。 说白了,也就是逮着软柿子捏,在这一群养尊处优的人面前,他们眼睛都不敢抬起来。
我和唐宛如理所当然地变成了接待(……)。 本来难逃这个厄运的还有南湘,只是不知道这个天杀的突然消失到哪儿去了。 十五分钟前,她还在电话里惨叫着“上海的交通怎么不去死啊”,而现在就音讯全无了。 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在抱怨堵车的时候,应该是还在家里的沙上赖着没有起来。
顾里地生日会极其隆重,在某个方面来说,等于顾家地一场商界晚宴。 我们这些私人朋友,被安排在一个单独的VIp Room里。 整个晚上,顾里像一只幽蓝色地天鹅一样,穿梭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 她的那双鞋跟细得像锥子一样的高跟鞋,走过哪儿,哪儿就是一排窟窿,我看见身边的服务生都快哭了。
当然,看见穿着低胸小礼服裙的唐宛如,我也快哭了。 她肆无忌惮地抓着胸部扯来扯去,说:“我总觉得我的奶没放对位置。 ”我眼睛快要拖窗的时候,她又非常严肃地补了一句:“没贴乳贴不要紧吧?你说**会不小心弄出来么?”我看着她,心里有一种天高任鸟飞的豁达感……
直到晚餐开始的时候,南湘都还没有赶到。 顾里叫大家先吃,不用等了。
席间,我尽量少吃。 因为我实在被桌子上几百把刀叉给难住了,面前的餐桌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黑灯瞎火的手术台。 我真的觉得自己不是在吃饭,而是在抢修三峡水库的大型电机。 我恍惚觉得服务生等下就会换一副电钻上来对我们说“请慢用”。 反倒是唐宛如,非常自然而亲切地去招呼服务生,抓着人家的围裙说:“给我拿双筷子过来。 ”
我保证我清晰地听见了顾里咬碎一颗牡蛎的声音。
上到第二道主菜的时候,南湘鬼鬼祟祟地把门推开了一个小缝,朝里张望着。 她先是伸进了一条腿,然后探进了头,看着正在切牛排的顾里,小心翼翼地说:“在我进来之前……顾里,有话好说,你先把刀放下。 ”
南湘在我身边的空位子坐下来,我抬头想要问她怎么会迟到这么久,难道她觉得顾里是台湾偶像剧里娇弱的女主角吗?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南湘劈头盖脸给我一句:“你不闭嘴老娘就直接把你的喉咙割开。 ”
“好好好!我吃饭!”我紧张地说,“不要激动,先把刀放下……”
唐宛如一边嚼着牛排,一边亲热地招呼着南湘:“哎呀南湘,怎么迟到这么久呀,大家都在等你。 ”
我看见顾里拿刀的动作生硬地停了下来。 南湘扶住额头,虚弱地说:“大家先把刀放下……”
我、南湘、顾里交换了很多次的眼神,在整个吃饭的过程中无数次地想要把唐宛如捅死,虽然吃饭的刀叉不一定能伤害到她的壮硕肌肉,但是我们也极度想要尝试。 包括她突然说起“哎呀顾里你记得你当年生日的时候nei1送你芍药吗,说你像芍药”的时候,我们抬起头,从nei1的目光里,我们读懂了他也加入了我们的阵营。 而在她伤心欲绝地说完“哎呀,去年的这个时候,顾里和顾源还在一起呢,真可惜”。 之后,在喝汤的顾源,也放下调羹,拿起了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