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朝廷在北方找不出一点可用地兵马。崇祯皇帝在朝堂上提了一次京营兵马二十余万。可否前往救援。
结果是大太监王承,和京营提督刘元斌一起磕头说是防护重地。又有大敌窥伺在旁。若是随意兵出去。怕是根本有失。
这话的倒也是有理。崇祯皇帝对王承恩和刘元斌这些心腹内官的话还是听的进去。不过也有一番辛酸处。自家的宦官。在京师的自家地方。不敢提山东二字。只敢提大敌。这皇帝当到了这般的地步。也实在是让人苦笑。
临近兵马倒还有两处。一是山海关总兵高第。一是宁远团练总兵吴三桂。这其中尽管有山东兵马阻隔可还是能调拨的动。山东跋扈归跋扈。不过不牵扯自己的兵马调动。一向是不予阻碍。
而且这调动想起来是百利无一害反正是有山东兵马在那里拦着鞑虏。不用担心防务。那空下来的地盘。想必山东不会推拒。
谁想到在朝堂上提起这个说法。这次磕头的不是宦官们了。大学士和尚书们不一言。那些清流学士又是泣血头。说祖宗的地盘。这么丢了。岂不是要被下人斥骂。后世史书填上污点。
关外尽管凋敝到那模样。可毕竟也是几百里的土地。这丢失土地的事情。还真是很大的罪过。
被大臣们拿话这么一。崇祯皇帝又是最受这天下之口。祖宗成法的。也是无话可说。
下面的那些大佬。都是心中有数。这件事不能开若是由自己的嘴里说出来。崇祯皇帝有了个台阶。直接允了。后日这事情要是被提出来。崇祯难堪。搞不好要的脑袋借来当台阶了。
这样的事情又不是没有过。所以阁老大臣们都是在那里观望风色。不肯乱说一句话。没有李孟的历史上。关内情况糜烂之极。吴三桂的辽兵被认为是可用的强兵。可几次调兵关。都因为没有人愿意担负关外失地的责任和罪名而作等到调吴三入关的时候。京师已经是被顺军攻下。
想了几个法子都无法的到实行。唯一可用的。那就是一封封的调兵文书往湖广和江西了。那边还有个平贼将军左良玉。崇祯皇帝能拿出来的赏赐。也就是朝廷的爵位。旨意上封左良玉为宁南伯。命他率军入豫支援解围。
不过。这个旨意出。就连崇祯皇帝自己也不相信。左良玉这个人会率军救援……
崇祯已经是接近绝皇宫中的人也是跟着倒霉。自从的到河南的消息之后皇宫内就开始吃素。不衣锦。不的言笑戏耍。
崇祯皇帝每日里在朝会地时候也是有些神情恍惚他已经是焦躁刻薄不起来了事情如此已经没有什转机可言。
据亲信的太监们说。祯每晚都是在宫中供奉列列宗的小屋子里闷坐。总是在低声地默诵祈祷。
从崇祯皇帝真正执政的时候就开始天下大灾。天下大乱然后因为他地操切杀了许多不死的大臣毁掉了本该到手大好局面。然后有加收赋税。把天下间搞的越的混乱不治。
朝中大臣除却几个投其所好地之外其余的人战战兢兢。不敢多说。不敢多做生怕这位皇帝在脾气好地时候。抓进诏狱砍头。
崇祯皇帝如今到了这个模样没有什么怜他。就连和皇权依附最深的权势太监也是如。
京师到山东本来是一片坦途可这些年风云变幻。民间还好。官方已经是不再行走山东控制的地盘。好像是有什么天堑险途阻隔一样。
现在河间府永平名义上都是山东地管辖。更是把路堵了个严实在督师侯被围的息传来之后。京师去往山东的路途上。除却那些行色匆匆为了生意和生活奔波年地商人和平民外。又多了不少衣衫华贵。行动鬼鬼祟祟的富人士。这些人地做派。看着就是拿架子拿惯了。可举止言谈又有些莫名其妙的谦卑和小心。圆熟地很。这样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京师中豪富人家的奴仆下人。
这么多人在这个时候去往山东。取干什么。真是让人很感
京师中的消息还是有不足他们知道侯恂被围。却不知道齐国公李孟已经是率领主力前往河南了。
紫禁城深处的一间小院。这里是供奉大明列祖列宗牌位的堂屋。院子门口站着两名小官。人都是木的站直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两个人的身体却是在颤抖。这天气尽管冰冷。可他们身上的棉袍足够御寒了。
远处有人在一声声的惨叫。伴随着这个惨叫还有“啪啪”的动静。宫里面的人都知道。这是在打板子了。
板子声没什么变化。惨叫声却逐渐的微弱下去。眼见着被打这个人活不成了。站在门口的小宦官恐惧非常。不过是领着万岁来这院子的时候。被风吹熄了个灯笼。万岁就以为不吉之兆。以为那打灯笼的小官是故意的。当即是下令。让人拖下去打死。
那屋子中供着太祖朱元璋到天启皇帝每个人的牌位。在灵桌之前。只有两根蜡烛在那里摇曳。整个屋子颇为的阴森可怖。
在这里。是听不见外面的板声和惨叫。安静的很。崇祯皇帝直着身子跪在蒲团上。抬头着那些牌位。脸上惨白僵硬。
光始终是看着天启皇帝的位。口中喃喃的说道:
么……怎么这天下弄比你还要不堪……”
声音很轻。就算有人站在他身也听不到。天启皇帝和崇祯是兄弟关系。两人关系极好。天启对崇祯很有些长兄若父的意思。临死的时候更是让崇祯接位。
可天启不是一个好帝。喜欢男色。沉迷于木匠之中。把朝廷的大权交给魏忠贤。文人士子的评价很是不好。
崇祯帝的老师和身边的伴读等人也是明里暗里的1讥刺。把天启竖成了一个坏的榜样。让崇祯皇帝今后切莫学他。
可崇祯皇帝上台。先是一步步削弱宦官的权力。然后重用书生儒臣。可这天下迅的滑落衰败。比其天启年间已然是天差地别。崇祯一直是不明白。自己一没有重用阉人。二是遵从圣人之道治国。局面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他一辈子可能都是无法明白。呆坐在这里的崇祯皇帝自然不知道就在此刻。在襄城的顺军大营已经开始朝着北面运动。准备和顺军的骑兵大队汇合。准备第二天和山东兵马的决战。他自然也不知道被他看做三百年来第一乱臣逆贼的齐国公李孟。此刻正在河南襄城东边的营地中。也是没有睡觉。
“大帅。流贼大营已经开始向北运动。我山东探马和地方民团哨探都已经确认此事。”
一名负责情报联络亲兵把总在帐中禀报说道。李孟穿着甲胄坐在帐中。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在河南地面威风无限的袁时中贾大山都是肃然的站在李孟的下。口鼻观心。不敢有毫的怠慢。
亲兵把总禀报完之后。施礼转身出门。亲兵统领黄平却拿着几封文书快步的走了进来先行礼。然后低声的说道:
“马军统领汤大人已传来消息。明延绥总兵高杰已经是率部像他投降。四万残兵都在掌控之中。请大帅调拨粮草。汤大人说。尽管我方马队七千。但可担保不会有什么差错。只需粮草。便可将局面掌控在手中。”
听到这个。李孟呵呵的笑了出来。笑道:
“还能有什么差错。高杰那些种地放羊的兵。咱们七千人动手。杀干净了都是轻松。汤二单独出去。倒是懂的动脑子了。饿了这么久的明兵。给些粮食估计就能抓在手中了吧!!”
军帐中的几个人都是跟着凑趣的笑起来。李孟又是开口说道:
“袁先生。现在就写一份调拨粮草的文书。安排军需那边的人去做。”
边上的胶州营主簿袁文宏运笔如刚刚记录完。有了个主意。恭谨的禀报道:
义民想必还有不少的存积储不如帅开恩。给他们个襄助王师。日后封赏的许诺。让他们尽尽心意如何。咱们从开封这一路来。沿途不少的寨子土堡都是热心助民心如此可用。大帅。您看……”
顺军对地方上结寨自保的那些地主武装清剿一直不利。这些寨子里面都有不少的积储。而且还有些地头蛇的武力。对顺军他们是血海深仇。对李孟的胶州兵马可是唯恐奉迎不周。县需要粮草。从大本营这边调集毕竟是不方便。索性是用这些地方上的东西。
他们要奉迎。那就给他们一个机会。山东这边。无非是一纸文书而已。李孟稍一琢磨就明白了其中关窍。这读书人的花花肠子就是多。忍不住笑着说道:
“袁先生。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能寒了地方上义民百姓的热血忠心。你拟个文书。本帅看后用印就。”
军帐中诸人都是跟着笑起来。黄平也是在下面恭谨的跟着笑。看见袁文宏去拟文书了。他又开口说道:
“征西将军陈大人的急报也是刚刚到来。陈将军的兵马已经是到了舞阳。陈大人信上说。流锐。云集襄城。地方上都是些守备杂兵。形不成阻碍。又有乡绅义民相助。定可在流贼南窜前。进驻叶县。”
李孟的心情随着亲兵统领黄平念诵一项项各处军报。心中的兴奋也是渐渐的平静。一切都自己的安排计划之中。还担心什么呢?
就在这个时候。军帐外有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众人都是神色一凛。这么晚了。哪里来的紧急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