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宽大的身体挡住了视线,士兵们无法看见男孩的情况了。
“死胖子!让开!快他妈让开!”一名性急的士兵急得大骂,他们既不敢上前、又不敢开枪,生怕一个闪失就会误伤师长的儿子。
“笨蛋!不是这里!是后面!”曹秘书也急了,情急之下持刀的手比划着朝前一指。
刀离开了男孩的脖子。
正这时,曹秘书突然现面前那个胖子浑浊的眼神一片精光,一只有力的手死死抓住了他持刀外指的右手,而对方另一只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精光四射的短小匕。
“赶紧死吧!狗奴才!人渣!”这是他听见的最后一句话,对方那张始终乐呵呵的胖脸此时无比狰狞恐怖;接着他就觉得左侧脖子一阵剧痛,然后一些热乎乎黏兮兮的液体开始“呼呼”地往外冒。
他下意识地松开孩子,伸手一摸,一把匕柄斜斜地“长”在自己左侧的脖子上,再看面前那个胖子已经将男孩稳稳地抱在手中,闪身冲进了旁边的厨房入口。
呼吸越来越困难,身体越来越冷,视线也越来越模糊,曹秘书靠着墙慢慢瘫坐在地上,身下一片血红……
老庞身后那几名士兵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呆了,傻傻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突然听见大厅的另一边王树群凄厉的大叫声:“快快!抓住那胖子!”
几名黑衣军人立刻冲过来,而刚才几名士兵也马上反应过来,急急地冲向厨房出入口;双方很快在近处汇合,一碰面二话不说举枪就打,然后各自寻找隐蔽。
这一开枪不要紧,大厅中原本紧绷的弦一下被拉断了。
军人们条件反射一样扣动了扳机,优良的自动武器瞬间射到了面前的对手,而自己也在同时被对手击倒。
不仅是军人,连躲在旁边的宾客们也不能幸免!许多人被连续的扫射和四处横飞的子弹击中,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丢了性命整个大厅枪声大作,血流成河。
几名黑衣军人想趁乱强行冲进厨房出入口,却被背后一顿乱枪打翻在地,好不容易有一个冲了进去,刚刚朝里走了没几步,就被一把带着风声翻滚着飞出来的巨大斩骨刀迎面砸中了面门,顿时血流满面;那黑衣军人疼得昏了头,捂着脸往外就逃,结果一露面就立刻被乱枪打成了筛子。
如此一来,双方都不敢再贸然往里冲,只能隔着中间的桌子互相对射,打个痛快了!
机械人特派员在第一时间用身体护住了青年军官,紧接着那青年手执双枪左右开弓;一人一机械、一攻一守,将23师警卫营的士兵们打得人仰马翻,看来是想杀出一条血路去。
警卫营李营长亲自带队想截住他俩,却被机械人一拳击杀,连尸体都被撞出了窗户。
阎胜彪红了眼,冲上去又被打回来,胳膊上也中了一枪,被几名警卫员死拉活拽拖到旁边,隔着屋内装饰性的大理石台阶拼命开火拦截。
由于火力太猛,机械人和那青年一时也脱不开身,只得且战且退缩到一角;机械人快将地上的几具尸体垒起来,形成一个简单的工事,然后就和那青年躲在了后面。
屋内在混战,屋外也在激战,甚至整个淮南新城都在战斗。
警卫营和“机械卫队”在花园及政府大院附近杀得难解难分;城北的机械军大队驻地同样火光冲天、炮声隆隆!
城内无数人影奔向四周,迅占据各处要害部门;城外,更多的人群呐喊着冲进了形同虚设的防线,甚至于许多守军也调转枪口加入了进攻者的行列。
“城破啦!城破啦!”
“杀光那些机器人!”
“杀!杀!”
……
无数声音在各处响起。
王树群身中四枪,斜斜地靠在墙边,艰难地呼吸着;远处的喊声越来越清晰,终于在近处汇成了千百人齐声的呐喊!
而在他听来那些声音犹如从天边传来,是那样遥不可及!
大厅中的事物变得模糊不清,王树群有些不甘的闭上眼睛。
“妈的!越是会笑的人越不可信!”他最后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