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压低了声音叫着“槐~槐~”
日子一天一天逼近,棣望着我时的眼神也一天一天充满了郁怒、痛苦和哀伤。
终于到了三月,依着俗礼,我和蓝洁已经不能再见面,可是娘却让我住进东院里的耳房,连饭也是叫人送到我的房内。
我枯坐如痴。
心,先是隐隐的闷痛。
后来变成持续地疼。
现在,心痛得已经麻木了,人也成了行尸走肉,没有了感觉。
真的要娶亲了吗?真地不能和棣在一起了吗?
一想到这里,心跳就仿佛停止,闷得喘不上气。心里凉得和冰一样,身子却总是温热不退,夜不安寝,白天昏昏欲睡。
三月初一
三月初二
三月初三
三月初四
三月初五
我推开窗户,让不能顺畅呼吸的我吸一点窗外寒冷清新地空气。
西边天上,是一弯清冷的月牙,凄凄惨惨,挂在深不见底地天上。还没从冬天的严寒里缓过劲的枯瘦的树枝用力抽打着春寒的风,出呜咽的声音。
正房翻翘的飞檐好似一个怪物,狰狞地伸出房顶,四面浓黑的墙耸立着,把东院紧紧地锁住关住。
我用力抓住窗棂,抓破了窗纸,头用力地压在窗框,低声叫:“!棣!”
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
心里这么痛苦,就算是死也好过现在,眼睁睁地等着娶自己不爱的人,眼睁睁地看着近在咫尺却天涯遥远。
“槐,槐,你在叫我吗?”
墙外好似传来
音,我一愣,抬头侧耳细听。
浓黑的墙头好像出现一个黑影,转眼间那黑影跃下墙,再一眨眼黑影已经到我眼前。
利落地翻入窗内关上窗户,再紧紧地搂了我,搂得那么紧,似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
“槐,跟我走吧,咱们不在这呆了,走得远远的…咱们去山里,去海边,像以前咱们想的那样,远离尘世,永远在一起,好不好?我实在受不了你娶洁儿,看着你和别人好,我会疯的…咱们走吧,不要再管爹娘了,不管洁儿了,好不好?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心里难受得恨不得把它抓出来,没有心了也没那么难受了…槐,你穿件衣服,我带你走…”
颤抖的手把我移到他的背后,伸手摁住窗框。
我用力按住他的双肩,眼泪流在他的头上,痛苦地说:“你想让咱们踩着娘的尸体走吗?还有洁儿,她会怎么样?咱们真的要她们死吗?再想想爹,他会怎么样?棣你真的忍心让他们全都因为咱们没脸活在这个世上吗?”
窗框在棣的手下出轻微的断裂声。
我感觉到他的身子在剧烈颤抖,低着头,低吼:“那就你忍心让咱俩难过?你为了他们忍让我痛一辈子?”
“棣你别这样,我的心里也疼得要死,我宁愿死了也不愿意这样,可是他们是咱们的爹娘啊,你想让他们因咱们蒙羞无颜活着吗?”
茫然松开我,痛苦地说:“那咱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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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