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拍照，让他们笑，岁岁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他们在完成自己的婚姻大事。
拍完照，双方签完字，厉夜廷又拉着儿子一块儿去了一旁教堂里，让他站在夫妻两人中间，一起见证他们宣读婚姻誓言。
厉夜廷低沉好听的声线，加上乔唯一温柔的声线，用外语读着誓言，就像是在念一首古老的情诗。
岁岁仰着头看着自己的爸爸妈妈，他看见傍晚的最后一丝光从教堂外的窗户里透进来，照在厉夜廷和乔唯一的背后，将两人的身影勾勒得像是镀了一层光，美好得不可方物。
岁岁忽然瘪着小嘴就哭了，没有哭出声音，只是眼泪豆豆忍不住激动地往下掉。
真没白费这将近一年来他操的心，爸爸妈妈终于在一起了。
他应该是第一个见证自己父母领证，被拉着陪同全程的小朋友吧？
换一个角度想，其实也挺美的，毕竟这是别的小朋友这辈子都不可能有的经历。
他哭得脑子都疼的时候，忽然想起无忧叔叔对他说的一句话：有的时候，不完美的事情，或许也是另外一种完美。
他现在忽然有些隐约懂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