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拔斯起兵之本是他最为精锐的军队清一色的黑色皮甲带着头盔头盔下只露出一双双冷漠的眼睛步兵行在前面一手长矛一手圆盾腰间挎着
弯刀这是大食军最标准的装备在步兵的后面则是勇善战着称于世的阿拉伯骑兵他们骑着强健威武的阿拉伯马他们手执坚硬的酸枣木长矛。背上挂着漆盾牌。皮带上插着弯刀黑亮的铠甲盖过膝盖。
就是这支骑兵曾横扫亚欧大6让所有地抵抗都变成枯木朽枝、不堪一击现在他们地对手将是一个古老的东方帝国强烈的自信使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傲慢。
在后面跟着各国的联军他们来自乌浒河(今阿姆河)和药杀河(今锡尔河)流域无数被征服的小国穿着各色军服配带着各种装备。他们说着各种语言拥挤在一起队伍显得吵嚷而杂乱。
队伍缓慢而沉重地向前推进第三天中午十一万大食联军在罗斯城以西二十里外出现了他们并没有停步而是继续向前挺进。二十里、十里、五里浩浩荡荡的大军仿佛一台没有刹车的重型推土机所过之处草木皆无终于。前进的惯性消失大军停驻在广袤地平原之上。
在他们对面威严、冷森的唐军在大食军尚有五十里时便已列队等候步兵、骑兵、弓兵层次分明整齐而有序。远远望去他们仿佛象一片无法流动的黑色凝固体利箭已上弦、寒刀已出鞘战马在低沉咆哮士兵的腰都挺得笔直只等一声令下便跃马疾冲。
凛冽的寒风象刀子一样在草原上刮过肃杀的寒意毫不怜惜地一遍又一遍卷走土层之上的生命这是一个生命将要消失地季节为了各自帝国的荣誉。他们彼此远远地凝望着没有声息。也没动静耸立在一旁的罗斯城也仿佛变成了摆设。
穆斯林搭手帘凝望着远方的城池虽然唐军是采用围城打援地策略但他依然为城池未破而感到欣慰。
穆斯林年纪约五十岁他也是阿拔斯集团的核心人物和布杜的傲慢、嚣张不同他更象一个平易近人的小商人沉默寡言脸上永远挂着谦虚而和善的笑容但在呼罗珊及两河流域他就是恶魔的化身他曾将一个又一个地城市屠杀灭绝可以说他是踏着累累白骨坐上了呼罗珊总督的位置。
这时一旁的齐雅德策马上前道:“总督这是我们与唐军的第一战我建议先探其虚实。”
穆斯林点点头微微地瞥了一眼联军低沉命道:“让安息人上!”
‘咚!~咚!~咚!’清脆而有节奏鼓点在大食军上空回荡一万安**在众目睽睽之下出列了这是昭武九姓国中最西面之国一直受大食控制没有遭到太多的屠戮他的军队保持了原有实力在各国中实力最强穆斯林命他们出战既能探出唐军的实力又不至于一触即溃而影响到士气。
在唐军的阵营里李清屹立在队伍最前面几十名将领左右环立在他身后他头脑清醒、意志从来没有象此刻这样坚定目光里透出冷峻和自信自始自终保持着沉默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敌军战鼓已敲响但没有一个人敢开口和这位年轻地主帅相处数月大家已渐渐摸清了他的脾气从表现上看他善于倾听对不同地意见他总是微笑着接受但倾听不等于记住、接受不等采纳他骨子里实际是个极固执己见的人屠杀葛逻禄人便是明例几乎所有人都反对但他却只说一句:‘中山之狼、岂能养之为患’便用主帅之权强下命令一夜之间三万人的盟军就此消失令无数人嗟呀叹息。
此刻对方的第一支军出列挑战几乎所有的将领都知道自己这位年轻的主帅心中必然早有了定计众人的目光不由一齐向他看去。
果然李清没有半点征求众人意见的意思他手一挥棱角分明的唇边迸出第一道命令:“豆卢军出战!”
低沉的号角声骤然响起一支三千人的唐军从左列奔腾而出一千五百名弓弩手在前五百名陌刀手在后左右各列一支骑兵面对着无边无际的敌人面对着三倍于己的对手他们毫无惧意每一个人的脸上都表现出一种不存希望、慨然赴死的决断使所有看到他们脸庞的唐军都被感动他们心底那种为大唐民族而战的勇气被缓缓地唤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