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霍去病的将军曾说:‘匈奴未灭,何以家为?’你读的书比我多,这句话的意思,我想你也一定比我更明白。”
“大道理我都懂,可是我们华家又并非生来就是大宋的子民。早在太祖爷陈桥驿黄袍加身之前,我大名华家就已经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了。难道华家还成了大周的叛徒不成?”
徐云无奈地笑了笑,虽然觉得华谦说得不对,但又不知该如何反驳他。
华谦见徐云不做声,便眯着一双醉眼接着问道:“云哥儿,你和我说了这么多,可我却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要救那个耶律隆庆呢?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道理,但我还是想不通。”
“没什么想不通的,你只是酒喝多了,心窍被堵死罢了。”徐云见华谦已起了醉意,不禁摇了摇头,“其实很简单,我不想让耶律隆庆死在大宋,免得刚得来的盟约,变成一张废纸。”
他略一停顿,又接着说道:“如果大宋又和契丹打起来,受苦的还是河北的百姓,就连华家,也难逃一劫。”
华谦“嗯”了一声,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天空,也不知他究竟听明白了没有。
“对了,小谦,毛耗子这几天去了哪里,我怎么没在府中见到他?”这几天徐云遇到了太多的事,心神不宁,此刻平静下来,却才想起自己自打昨日回到华府别院后,还未见过毛耗子一面。
“他啊,这几天我让他跟着家里的账房先生学算账来着。他要是不见了,估计就是去村里收账去了。”华谦心不在焉地说道。
“你让毛耗子去收账?你说你让毛耗子去收账?”徐云有些怀疑自己听到的话,便重复着说了两遍。
“嗯,他不是爱赌吗?我就故意让他管钱。要是他管不住自己,借着这个机会私拿些钱去赌的话,那这个人真的就是无可救药了。如果他是那样的人,那么留在你身边迟早是个祸害,不如让他早些离开你好。”华谦喘着粗气道,“不过,如果毛耗子能洁身自好,公私分明,说明他还是能够委以重任的,毕竟他这个人本身很讲义气,已经算是条好汉了,若能克制私欲,就更显得难能可贵。”
徐云听到这番话不禁有些吃惊,没想到印象里那个唯唯诺诺没什么主见的华谦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小谦,这么多年不见,你真的变了,变得我都有些不认识了。”
“呵呵,不就是让毛耗子沾钱吗?你们这一路从云庄来到大名府,不都是让他拿着钱袋吗?你的想法应该也和我一样吧!”华谦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不,我还真没这么想。”徐云道。
“又来了,你还说我变了,我发现你现在也变得越来越让人猜不透了,一点儿都不真实。我都不知道你说的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华谦将头埋在两腿之间,仿佛要睡着了一般。
其实徐云真的没有想那么多。
“你今天真的喝多了,我就当你说的都是酒话好了。”徐云心道。
一时之间,空气仿佛都停住了一般,庭院之中,能清晰地听到华谦那沉重的喘息声。徐云想打破这种沉寂,可是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是觉得今天见到的华谦很陌生,也许现在的华谦才是真正的他?徐云也说不好。
徐云不断琢磨着华谦方才的话,暗思道:“我变了么……我不依然是师父和师娘的云儿,是小雨的师哥么?”
蓦地,他又想起陈开和吴仁易对他的评价:“在那些老江湖的口中,没想到我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剑客。不过这十年的竹林隐居生活,还是多少改变了我
25.大少爷醉生梦死 老太公撒手尘寰-->>(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