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十六章平定关中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进书架
的将李斯的尸体拖将下去。

    扶苏施施然走到阶下,所过之处,奸党尽皆拜倒低头,不敢仰视。

    来到赵高身前时,看到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赵高在地上痛苦地挣扎,扶苏不禁吓了一跳,目光转视章邯。章邯捏了捏鼻子,吱吱唔唔地道:“嗯,这个,陛下。臣、臣一见这阉、阉狗,有、有点按捺不住,就手痒了!嘿嘿!”

    扶苏苦笑一声,心道:“他娘的,你下手倒快,本来我急急赶来、还想过一过瘾的,现在看这阉狗的架势,再被我扁一顿,恐怕就要翘瓣了,算是便宜你章邯了!”冷冷地看了看赵高。沉声道:“赵高,想不到你会有今天吧!?”

    被打得眼角流血地赵高听见那熟悉而又恨之入骨的声音,睁着模模糊糊的眼睛看了看身前,一眼便认出了扶苏。忽地被打得半死地赵高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挣扎着爬向扶苏。口中兀自念念有辞:“扶苏,是你这个小贼,赢政是我害死的,你能把我怎么样!?哈哈哈,这天下是我地啦,你给联跪下,联可以饶你不死!”

    “是吗!”扶苏冷笑着。一脚重重地踩在赵高那修长的‘鬼爪’上。只听“喀嚓……一声脆响,赵高撕心裂肺般的惨叫一声,痛得险些晕厥过去。以扶苏的功力。这一脚下去还能有什么好结果,赵高地这只手算是宣告。粉碎性骨裂,了!

    然后扶苏抬起脚来。对准赵高的另一只手又重重地踩了下去:“喀嚓——”,又是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脆响!在赵高的凄惨无比地哀嚎声中,扶苏惬意地嘲笑道:“赵高,联告诉你:你永远都是只阉狗。在联的面前什么都不是!你想做皇帝,等你跨下那玩意长出来再说吧!”说着,脸色狰狞地缓缓用力,强大地内力通过鞋底‘轻柔’地踩蹦着赵高的手掌。可怜的赵高发出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声。像是打摆子一样剧烈地颤抖着,猛地口吐鲜血,一头软倒,晕厥过去。

    扶苏心中大乐,心道:“我也勉强爽了!”回视殿中诸部下,扶苏施施然地道:“你们刚才都看见什么?”被赵高那连绵不断、凄厉无比的惨叫声惊得有些直长鸡皮疙瘩的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扶苏说的是什么意思!

    扶苏看众人犯傻,有些不满意地道:“你们说这赵高刚才为什么突然惨叫,是不是,这个,这个,突然发了羊癫疯了?否则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惨叫哩!”说着,狠狠地瞪视着众人。

    章邯、无心等反应过来,心知:“原来陛下要面子,不想将痛打奸贼这种有失帝王风度的事情传扬出去!”于是,纷纷附和道:“是啊,是啊,赵高这阉狗本来就是个疯子,当然经常发羊癫疯的不是!哈哈,对头,对头!……”见众人十分领会圣意,扶苏心中满意,缓缓地登上陛阶,来到胡亥身,冷冷地盯视着胡亥。

    胡亥早就吓傻了,见扶苏登上陛阶,目光中杀气腾腾,心中猛然涌起一阵强烈的求生**。“扑通“一声,胡亥滚下御座,连滚带爬地爬到扶苏脚下,抱着扶苏地双腿哀求道:“兄长,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和赵高这帮奸贼同流合污,就看在我们都是亲兄弟的份上,你饶你吧!”

    扶苏看着这不争气的兄弟,冷冷地道:“当你伙同赵高等人谋害父皇地时候,心中可有父子之情!?当你下旨要我自裁的时候,心中可有兄弟之谊!?你说,联凭什么要放过你?”

    胡亥慌了,直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流:“兄长,逼你自裁地圣旨是赵高自己下的,谋害父皇也是赵高一手所为,我什么都没干啊!您就饶了我吧!”扶苏冷笑道:“死到临头了,你就将责任全推给了赵高了!这两件事情即使你不是主谋,至少你也是知情人,否则赵高凭什么把你推上帝位!像你这种无父无君、杀兄弑弟的人有何脸面活在这世上!?你说,这一年来,我赢姓的宗族被你和赵高杀了多少!”说着,说着,扶苏自己都有点咬牙切齿。

    见扶苏脸色不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将自己拖将出去大卸大块,胡亥慌了,苦苦哀求道:“兄长,我知道错了,那些坏事都是赵高蒙骗我做地。你就看在母后的份上饶过我吧,当年她可是很疼你的!”

    胡亥一提起皇后,扶苏的心真地有些软了。当年皇后对扶苏还真的是视若己出,呵护备至,那浓浓的关怀让扶苏至今都难以忘怀。但一想起如此贤明的皇后竟然生出这样一个无耻、无能、晕庸的儿子,扶苏地心里就像吃了一百只苍蝇一样难受!

    看见扶苏有些犹豫,胡亥大喜,知道活命有门。连忙趁热打铁道:“兄长,只要你饶我不死,我情愿让皇位让于兄长,兄长当皇帝肯定比我强得我,只要给我一个郡王之位就行了!”

    扶苏冷冷地看着胡亥,没有说话,心道:“这皇帝之位肯定是我的啦,哪轮到你让不让的!而且到了现在这种情况,能饶你一条狗命就不错了,还想当郡王继续享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见扶苏不肯签应,胡亥急了,哀求道:“那一万户侯也行啊!”

    扶苏没有吱声。

    胡亥绝望了,哭求道:“只要兄长能饶我姓命,我愿带着妻小过平民百姓的生活,什么都不要了!”

    扶苏此时顾念起皇后,真的想就此饶这赢氏不孝子别一命,只是又怕有所后患,不禁一时有些犹豫。

    忽地,阶下有人道:“陛下。胡亥篡位为帝以来,横征暴敛、宠信奸佞,以致国家动荡。百姓痛苦。这样的人既不配为帝,更不应该活在这世上以污皇室英名。而且臣也从未听说过被废帝王可以芶全性命者。毕竟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就算陛下饶其性命,废其为庶民,但以他这样的罪行,百姓们会放过他吗!?胡亥毕竟是皇室。又犯了如此重罪,让其不受凌辱地体面而死,实在是惟一正确的方法!”

    扶苏视之,却是军师张良。略略思索一下,便知张良所言是实。古往今来,中国政治斗争中,最为残酷的便是皇位的争夺。什么臣弑君、子杀父、兄杀弟地惨剧更是屡见不鲜。有人统计过,中国历代帝王能够善终者不过百分之五十,可见这皇帝这一职业虽然尊贵,却是危险重重。而且在历代皇位的争夺战中,获胜者绝少有对失败者的怜悯,一向遵循着‘胜者生、败者死’的铁律,容不得半点仁慈!

    看了看胡亥,扶苏的双目中闪过一丝毅然之色,沉声道:“胡亥,做为我赢氏的子孙,你不应该如此懦弱;做为一代铁血大帝始皇的子孙,你也应该勇敢地面对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你自绝吧,这是联可以给与最体面的惩罚方式,只有这样才能保全我赢氏的声誉和尊严。也只有这样,你到了九泉之下后,父皇也许还会原谅你!”说着,向殿下地亲卫们使了个眼色。

    几名亲卫奔了上来,一名亲卫拔出长剑,扔给傻了的胡亥。

    “兄长——”胡亥又长长地哀求了一生。

    扶苏硬起心肠,沉声道:“记住你的身份,我赢氏没有懦弱地子别!你毕竟算是一代帝王,应该有自己的尊严!”说着,扶苏阔步走下殿去。

    胡亥叹了口气,喃喃地道:“不错,我毕竟是皇帝,死也要死得有尊严!”说着,胡亥捡起长剑,横在颈上,两手颤抖处,长剑割破颈皮,鲜红地血液流了出来,但是胡亥此时却又恐惧起来,就是无法用右手带动左手来个彻底的了断,只是向身边的一名亲卫哀求道:“帮帮我,我好痛!”

    这名亲卫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臣为陛下送行!”说着,抓住胡亥执剑的双手用力一拖,一颈鲜血涌出,胡亥地眼神渐渐失去了光彩,身躯缓缓倒地。

    扶苏心中也是十分难受,不敢看胡亥死亡的场景,听见身后扑倒的声音后,涩声道:“传我旨意,将伪帝胡亥以侯爵之礼当于驹山之旁,棺中少放金银,他生前奢侈,死后要俭朴些。希望父皇能够原谅这个不孝的子孙!”“喏!”众文武见扶苏伤感,不敢相扰。

    “至于赵高,”扶苏冷冷地看了看倒在血泊中地阉狗:“拉到廷尉府关上一天,严加看守。记住:不要给任何东西吃。明日咸阳安定后,将他架在市曹上,通令咸阳:与其有仇者,皆可割其一刀,取其肉而食。记住,每人只能一刀,联要这阉狗慢慢死!”“喏!”卫士们便将晕厥的赵高拖将出去,于路甚至偷偷摸摸地还要送上几记老拳、飞腿。

    然后,扶苏目视阎乐等奸党,脸上却是笑吟吟的。众奸党直觉这是死神的微笑,吓得慌了,连忙磕头如捣蒜,哀求饶命。扶苏笑道:“你们这些无耻的小人,个个毒如蛇蟓,看来你们十分喜欢与蛇蝎为伍吗!这个,我记得御花园中,好像养了不少希奇古怪的蛇虫,不少还是剧毒的。来呀,将这些奸人拖下去,与那些毒虫关在一起,让他们好好亲近、亲近!俗话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吗,联想那些蛇虫们一定很欢迎你们地!哈哈!”“喏!”新秦军士们如狼似虎地将十几个鬼哭狼嚎的奸臣拖将下去。当然,挣扎得厉害得必定饱以一顿胖揍,直打得牙松齿落,哀嚎震天!

    “军师,其余善后事宜就交由你负责了。记住,这些奸贼夷其三族,余者不究!”“喏!”张良领命。

    次日,处决赵高的刑场扶苏没有去,他怕自己忍不住也上去割他赵高几刀,这样子可就把皇帝的脸面丢净了。不过,事后扶苏听说,当日咸阳是万户空巷,几乎所有的百姓都拥向刑场,准备生啖赵高。便连军中的许多不当值的兵士和将官们也早早便赶去了,希望也能分一杯羹。

    最后,可怜的赵高被愤怒的民众生生剐了一天一夜,鲜血流尽而死。其肉被百姓食尽,内脏、骨骼皆被弃之荒野,不知被何野狗拖去!

    一代权奸终于得到应有的下场!

    此后,扶苏传檄关中各地,各郡县不敢相抗,望风而降,檄到而定,不到半月时间,各郡归一,关中平定。

    不多时,扶苏在咸阳正式复秦,废除新秦国号,仍称为秦。同时大赦天下,赦免狱中所有囚徒;并且停建阿房宫以及任何宫殿建设,将劳役尽数释放,安置在关中。

    而此时,始皇骊山陵墓仍没有修建完毕,扶苏不忍劳民伤财,立即下令就此封棺,将始皇和皇后葬入骊山。同时,原本大量打算为始皇陪葬的珍宝尽数收归国库,只将始皇一些身前的遗物并一些书籍、兵器等陪葬。这样,一则减压了国家的负担,二则也省得日后始皇陵墓遭贼人惦记!

    自此,扶苏尽复秦国旧土,一边整顿国中秩序、恢复民生,一边将目光转向了关东!

    扶苏在西进关中的时候,燕赵之上也在发生着一幕幕风起云涌、纵横捭阖的大戏……

    原秦国燕地老将辛胜和其子辛哲此时已经击溃渔阳张啸、右北平太守何其的反叛,拥兵十余万,坐镇燕地。原本在幕后支持张啸、何其反叛、以图兴复燕国的燕地旧贵们此时见大势已去,便投靠了辛胜,怂恿辛胜自立为王,想以另一种方法恢复燕国。

    辛胜为将多年,不能不说燕王的称王对他的诱惑力非常巨大,但是考虑到自身的实力不足,以及蒙恬强大的北疆军近在咫尺,辛胜并不敢冒然称王,只是表面上接受了扶苏广阳侯的封号,实际上却拥兵自重,未听任何一方号令!

    而坐拥赵地的武臣自陈余十万兵灭于井陉,李良五万兵降于壶关后,已是将不满数十,兵不过十万,形势岌岌可危。所以,面对黑衫军强大军事威胁的武臣只能拼命在赵地征集兵力,希望能够与黑衫军奋死一搏。

    而蒙恬则领精兵二万余、降兵三万屯兵井陉口,由于辛胜态度不明,一时却也不敢冒然南下,否则辛胜一旦袭其后,大势危矣。而蒙毅、李信则领新秦军二十万,并李良五万降兵屯兵壶口关,只待缓过一口气来,不管蒙恬部届时能不能南下,便要以优势兵力直捣邯郸,取下武臣首级。

    一时间,燕赵之地虽然表面上宁静无比,实际里却是暗潮汹涌,直待某根导火索一引燃,便随时可能爆发大战!

    燕地,蓟城。

    原燕王宫内,灯火辉煌,宫侍、甲兵,流不息,显得十分热闹。原本驻地蓟城、一点也不敢有所出格的辛胜,自平定张啸、何其叛乱以来,见得天下大乱。秦令不能下达,便大摇大摆地住进了燕王宫。现在除了没有那个名号以外,辛胜倒也和真的燕王没有多少差别了。

    此时,燕宫原议事殿内,辛胜和其子辛哲正在接见武臣派来的密使——庄周。

    庄周奉上一份礼单,恭敬地道:“我主赵王久幕将军英名,今日遣某前来,特有一份薄礼送上,请辛将军过目!”辛胜接过礼单,眼睛略略一瞄。便被吓了一跳,只见礼单上写道:金万斤,珍珠千颗,上好毛皮千张,白璧十对,其它珍宝古玩三箱。

    辛胜有些吃惊道:“你主赵王送我如此厚礼,这是何意?”庄周恭敬地道:“我主闻听将军平定燕地,十分欣慕,又曾闻燕地百姓、贵族皆愿奉将军为燕王,深以为然。所以遣臣奉上区区薄礼。以祝辛将军早登王位!”

    辛胜闻言笑道:“多谢赵王厚爱了。只是辛某已经六旬有余,乃垂暮之人,如何还敢图此王位。况且某刚刚接受新秦广阳侯封号。怎能背反!还请先生将礼物带回,否则万一被我主陛下知晓。辛某其罪不小!”

    庄周闻言大笑道:“将军何其不智也!”辛胜奇道:“某有何不智?”

    庄周款款而谈道:“如今天下崩乱,六国复起,秦已无力控制关东。将军扫平燕地,燕民归心。正可籍势称王,以图霸业,怎可受一新秦区区侯爵之位而自满!?将军仍明理之人,怎能看不清此点!”

    辛胜闻言也笑道:“先生所言差矣。王位虽好。却非谁都可得!我若称帝,一则为秦旧将,有反叛之嫌,二则蒙恬北疆黑衫军正屯兵u,西,闻我自立为王,必然兴兵来取,岂非自取其祸!”

    庄周闻言却道:“将军所言差矣!秦国暴虐,天下百姓皆怨其久矣,将军反之,正可顺应民心,得万民称赞,何来反叛之嫌。而蒙恬黑衫军不足为虑,将军拥精锐之兵十数万,我王手中亦还有精兵十余万,若南北夹击之,蒙恬也未必可胜。所以,只要将军称王,我主愿与将军结盟,一同对付蒙恬,取山西之地均分之!将军以为如何?”

    辛胜这才恍然大悟:“这庄周绕来周去,就是想利用自己称王的**来了诱自己称王。这样一来,蒙恬肯定要分兵攻打自己,而赵国则压力大减,说不定能从覆灭的边缘缓过劲来!”想了想,辛胜觉得庄周的这个提议还是有诱惑力的:首先,那么贵重的礼物对于贪穷的燕地来说,几乎可相当于十数万大军半年地军费;其次,自己早就想称王,但却惧怕蒙恬军攻之,可如今武臣自愿与我结盟,这样两军一旦结盟,也未必便怕了蒙恬;再次,就是山西之地颇有钱粮,且易守难攻,若能均分之,也是美事一桩。

    辛胜考虑了一下,对庄周道:“先生暂且请回,容某考虑数日,再回复先生!”庄周见辛胜心动,不禁大喜,恭敬地道:“那庄某就一心等候将军的好消息!”

    “来人,为庄先生安排好住处,好生款待!”辛胜也十分客气。“喏!”有亲兵应了声,将庄周带了下去。

    庄周走后,辛哲便问辛胜道:“父亲,庄周之意颇有道理,您意下如何?”

    辛胜有些犹豫道:“称王称帝,何人不想!?只是如果没有那个实力,没有那个福气的话,纯粹是自寻死路。而且为父还有几个顾忌啊!”“噢,父亲还有何顾忌?”辛哲有些奇怪。

    “第一、蒙恬黑衫军乃是横扫匈奴的劲旅,为真正的关中精锐,而我燕兵多为本地土兵,战力远不如其。便有武臣为盟友,南北呼应,可是要想战胜蒙恬、蒙毅、李信三人也是殊为困难,一个不好,称王未成,反而会丢了性命。

    第二、扶苏之才为父身为秦将心中自然有素,可以说,当世几乎无人是他的敌手,所以前番我才接受其广阳侯的封号。如果他能尽快平定关中、腾出手来,便是我和武臣联手击败了蒙恬等人,恐怕也难以在他的全力反扑之下取胜。

    有此两点大患,为父故而难以取舍啊!”

    辛哲年约四旬,当年也是见过扶苏几次,知道扶苏的精明与可怕之处。一时也有些犹豫,想了想道:“只是,父亲,若现在不称王,一旦蒙恬等人平定赵地,您再想称王也是再没有机会了!”辛胜苦笑道:“所以为父烦恼啊!”

    就在此时,忽然间,有一亲兵急匆匆入内道:“启禀将军,宫外有一新秦军使者求见!”“噢?”辛胜愣了愣,问道:“是何人派来?”

    “不太清楚!”

    “请他进来吧!”

    “喏!”

    亲兵去了。辛哲道:“父亲,新秦军方面也派来使者,来意如何?”辛胜笑道:“来意可想而知,待会静观其变即可。如无我点头,你勿要插话!”“是,父亲!”

    不一会儿,有一使者随亲兵入内。辛胜细细地打量了一下:此人三旬左右,身材削瘦,脸庞清减,但是一双眼睛显得深沉而睿智。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有风度,学者风度。

    “本使蒯通,拜见辛将军!”使者施了一礼。

    “什么。你是蒯通!?”辛胜有些愕然:“你不是武臣地手下吗?怎么变成了新秦军的使者?”

    蒯通者,范阳人也。自幼聪慧,为当世难得之辩才!武臣在赵地起兵后,他欣然投奔,以三寸不难之舌说降赵境城池三十余座。可谓劳苦功高。只可惜,武臣此人乃是一武夫,手下也是武夫居多,对蒯通这个文臣一向都不大看得起。即便他的功劳很大。武臣自立为赵王后,仅封蒯通为御史左承,职位远在陈余、张耳、李良等之下。自此,蒯通已认清武臣非是明主,再不肯为武臣多出一谋,而且有另投明主之心。李良与蒯通乃是旧友,李良降新秦后,便秘密写信于蒯通相召,蒯通此时见天下情势与扶苏大为有利,使欣然弃了武臣来投新秦。蒙毅、李信等与蒯通相谈后,深服其才,便将他推荐给了蒙恬。蒙恬此时正好想遣使说服辛胜归降,蒯通见这是立功的好机会,便自动请缨请来说降辛胜!

    蒯通见辛胜问起,笑道:“武臣乃一匹夫耳,不识人才,迟早必会我主所擒,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我自然弃之另投明主。这又何奇之有!?”

    辛胜愕然,不禁对武臣地评价又降了一个档次,笑道:“那蒯先生此次是奉何人之命前来?有何贵干?”

    蒯通单刀直入道:“我奉蒙恬大将军命前来,要求将军交由兵权,归蒙大将军节制!”辛胜显然没想到蒯通如此爽快,愣了愣,斟酌了一下才道:“辛某血战平燕地,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何刚刚接受朝庭封号,便要夺我兵权?”

    蒯通笑道:“辛将军是聪明人,那蒯某也不绕圈子。敢问辛将军自问比之蒙大将军、李大将军如何?”“颇不如也!”辛胜却也不是那种自大之人。

    “那将军之才比之陛下如何?”蒯通又问。“那也是不可相比,昔年陛下纵横关东,用兵如神,可与王翦老将军相比,虽古之名将亦不过如此!”辛胜说的倒也老实。

    “那好,既然将军明白自己有多大本领,那为什么还有称王之心!?常言道:人要有自知之明,若将军自知不可为而为之,恐怕来日会祸及子孙!”蒯通细说利害。

    辛胜老脸一红,强辩道:“谁说某有称王之心!?这纯粹都是市井流言,某绝无此意!”“将军言不符实!如果将军没有称王之心,这燕国王宫又岂是将军之地位可居之所!?”蒯通是闻名天下的辩材,辛胜想蒙过他那是想都没想。

    果然,辛胜一时语塞,无话可说。

    蒯通见状暗喜,放缓了一下口气道:“好在现在将军并未称王,事情还有可以挽救的余地。如果将军肯交出兵权,归蒙大将军节制,并且迁出燕王宫,那么以前所发生的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陛下都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日后,辛将军仍然可以享受高官厚爵,子别亦可以永享富贵,如若不然,恐自取夷灭九族之祸!”

    辛胜闻言额头冒汗。一时有些犹豫:“这……,可否容辛某考虑一下?”蒯通拙拙逼人,毫不放松地道:“不行,蒙大将军等着攻取赵地,没有时间容辛将军考虑。如果将军现在仍难以决断地话,那么蒯某还有一则消息,辛将军要是聪明人的话,应该知道如何选择!”说着,蒯通清了清嗓子,沉声道:“十数日前。函谷关守将章邯、司马欣、董翳三将已经识破胡亥、赵高等人的丑恶面目,率大军三十万归降。目前,陛下亲率大军正直下关中,以陛下在关中地民望,想必旬日可定。”

    蒯通地这一句话就像一把沉重地鼓槌一样重重地敲在了辛胜地心里,辛胜

第十六章平定关中-->>(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页 存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