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卓安再次叩请罪。‘
“你甫一进门便求我赦你之罪,此时此刻我若还要怪罪于你,岂不是失了信誉?”怪不得他一进门那般恭敬。这人在明月心中的地位早已是低了又低,她绝不信叶卓安会因为叶添在叶家肆意妄为独行擅专,才铁了心了要除了叶添。
芷扇对叶添怀恨,明月是知晓缘由的,只是这叶卓安本就是叶添之子,单那模样就像了七八成,自古虎毒不食子,纵然父子之间有过节,叶添既然能留他在身边,且又是一副慈父地模样,想必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叶卓安其人即便对父亲没有敬重,至少也不会帮着外人来与父亲作对,甚至还起了杀心……
“叶添该是你父,缘何父子反目?”明月缓缓道出了心中惑。
叶卓安的脸上浮上浓重的哀伤,默默地伏低了身子,再次对明月叩,“主子不信卓安,卓安明白,只是卓安事事都是为了主子,还望主子多做思量。”
说完叶卓安在明月惑眼神的注视下缓缓地起身,作揖请辞。
“主子,卓安告退。”
眼看着叶卓安转身走向门口,明月未加阻拦,只是眉头拧得更紧了些。
蓦然,叶卓安又转身,微微一笑,抿开樱红地唇瓣,颊上隐隐的透出了红晕,随即在门边温顺地跪倒。
“卓安自幼时便周旋于商贾店铺之间,所见所遇之人皆是势利小人,奸诈薄情,卓安早已看透这世间冷暖,然,今夜这一趟,却教卓安看明白一事,主子是个宽厚温和之人,卓安这般无礼,主子却谨守承诺,不加半分指责,”叶卓安抬头迎向明月的视线,一脸坚毅的继续道,“在叶添亲手用绳索将我母亲勒死时,卓安怨天怨地,只恨自己生于叶家、生为叶添之子,但是此时此刻,卓安无比庆幸自己生为叶家后人,能得主子一问,卓安此生无怨。”
就在明月使劲的回想当年自己还在京城伯父家时,所听闻的叶添的所有旧事中可否有杀妻这么一件事时,叶卓安已然转身出门,明月错过了那个推门而出地单薄却坚毅的背影,只是呆呆地对着踏步进来的萧炼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