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算计。
“咕咚”一声凳子被明月撞倒歪在了地上,明月低头揉着膝盖,暗自咒骂一句。
“哈哈。”黑暗中一阵笑声传来。
明明离桌子还远着,怎会多出个凳子来,定是这只奸狐狸故意放在此处的,明月扶起凳子原处坐下,轻哼一声,道:“闵大人好狠的心呐,竟将明月往狼窝里推。”
“这不入虎**,焉得虎子啊。”闵贤轻笑。
“瞧闵大人说的,这看白戏竟也冠冕堂皇起来了,莫不是闵大人有了新的相好,就将正事忘了?”明月将头转向声音传来的方位。
“娘子可是吃醋了?为夫为娘子当牛做马,这当朝二品的脸面都不要了,为娘子修路搭桥,反过来却落了埋怨?”
“若是易地而处,明月巴不得日日腻在温柔乡。”
闵贤大笑,揶揄明月:“娘子若生为男子,怕是不会讨姑娘家喜欢的,这般无趣,又这般……”
明月火大,打断了闵贤的话:“这般什么?闵大人,九萼牡丹该还回来了。”
闵贤不敢再笑,清清嗓子,言道:“娘子这般温和纯善,必是洁身自好,品性高雅……”
“闵大人,九萼牡丹。”
闵贤再次低咳:“今日嘛,为夫回来无人知晓,若是娘子手里凭空多了此物,怕是教人生疑,就让夫再为娘子多担几日风险罢,也算是弥补为夫不能日日陪伴娘子的亏欠。”
还真是会说话,占了便宜不说,还占着人情。明月又是一声轻哼,不说话。
“娘子,这叶卓安可是见了?”
“见了。不是闵大人指使去的么?”
“如何?”
明月有些不解:“能如何?”
闵贤笑道:“娘子且歇着吧,为夫该走了。”说完闵贤起身,经过明月身边时刻意的慢了些。
明月鄙夷的一笑,道:“闵大人,明月为人光明正大,怎会如闵大人一般暗中使绊子?”
“这防人之心么,须时时处处都有才是,若不然如娘子这般,可是要吃大亏的。”说完闵贤走向门口。
明月出声叫住:“闵大人见花娘时这防人之心怕是丢了罢?”
闵贤转身:“娘子何出此言?”
“闵大人是从二品,可不是什么二品,若是擅自给自己加了官阶,教人听了去可就说不清楚了。”说完明月一阵笑。
闵贤亦笑道:“娘子,这二品不远矣。”
“可怜那位苏公子这些日子的酒钱。”
听明月提到了银子,闵贤笑的越厉害了:“娘子果然是生意人。”
随即闵贤出门,明月抹黑在床上躺下。
环翠不在,灯也懒得点了,今日这一出虽不在自己的算计之内,确也是有惊无险,支开萧炼是一招险棋,幸亏叶添这人并不甚精于算计,单看叶添那副挑拨离间的嘴脸,显然鱼已咬钩了,只是还不到起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