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嫁进来的,看来承宣这八年的日子还真不好过。明月看见芷扇正往亭子这里过来,看来是有动静了,只是这火候还不到,得慢慢熬。
“承宣世子尽快回去吧,明日未时请再来一趟,明月在此恭候。”
送走承宣,明月抱着暖炉回到住处,芷扇关上门,明月问道:“如何?”
“初时潜在假山后的人是小茶,待二小姐将手绢赠与世子时便换成了小茵。”
“葛茗蓝可有动静?”
“只摔了茶壶。”
看来虽然承宣厌恶葛茗蓝,这葛茗蓝对承宣倒是有几分情的。前日晚上伤了承宣的人到底是哪一路的?若是真想要她的性命,手段多的是,承宣和那个若瑶又不是守在她身边的,缘何这般舍近求远?明月有些奇怪的开口:“芷扇,这怡郡王府倒是安宁的很,连下毒行刺都不曾有。”
“二小姐每日吃食均是王妃着人准备,芷扇取来后仍要一一试过再呈与二小姐,这行刺之人不曾有过,监视之人却有,但都是在院外,二小姐房中的动静并不曾被人窥见。”
“这是为何?”
“二小姐到府第一日,便有二人隐在院墙处,均被芷扇所伤,自那日后便再无人靠近院中。”
明月脸上表情僵硬,本来还以为那些人都像葛茗蓝一般蠢,转而又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那日自己未等芷扇回来便上马车去了醉仙楼。“腊月二十九,那日我出门可是被人看见了?”
“那人已被芷扇诛杀。”
那怎么还会有人行刺?莫非芷扇杀的是葛茗蓝监视她的人,而不是那不知名的对手的?
“芷扇,自明日起,承宣一到你便去福晋那里,说我整日不思茶饭神情恍惚,许是受了风寒,因此这几日便不去问安了。”
“芷扇明白。”
接下来几日,明月日日邀承宣来亭中小叙,承宣似是觉了什么,变得沉默寡言,但是却也不得不按时前来,倒是明月未再哭过,为免两人相对无言陷入尴尬,明月不时对承宣说些儿时习字读书时的往事,连几次三番戏弄教书先生之事都说的神采飞扬,如同炫耀一般。自十年前,还从不曾这般轻松的忆起往昔,明月喜滋滋的自娱自乐,刻意的忽视承宣那张越来越沉重的脸。
葛茗蓝除了初七那日摔过茶壶,便再也没有动静,那小茵小茶却是日日前来,比承宣还要准时。
正月十二,明月备好茶在亭子里等承宣前来,承宣的身影一出现在明月眼前,明月便笑弯了嘴角,那张脸倒真是一日苦过一日了,这只笨瓜,倒真有些意思。
承宣刚坐下,二人均未开口,葛茗蓝便来了,领着小茵小茶,还有几个丫鬟仆人,明月蓦然站起躲在承宣身后。
“世子这几日闲暇,却未传茗蓝伺候,原来是到了妹妹这里,世子与妹妹可是聊的什么有趣的事情么,可否让茗蓝也陪着一起高兴高兴?”葛茗蓝看着承宣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