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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里，仿佛带着一抹优郁和复杂。
他就那样，站在她的面前，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
戚月接触他的目光，拖着拉杆箱的手，一点点收紧。
“谢谢你来送我。”她微笑着说。
唐砚身子微微一僵。
显然，没想到，她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我已经向你道歉了，不知道，你还想要我怎么样？”戚月的目光，一点点，变得冰冷。
她承认，自己这一辈子，还没有用过如此冰冷的语气，和一个人讲话。
更没想到，这个人，会是她第一次，爱上的人。
“你说什么？”唐砚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眉心蹙起，瞪大了眼睛看着戚月。
他漆黑的瞳孔里，是受伤和不可思议的神情。
戚月感觉自己的心，都开始一阵阵地抽痛了。
“如果，你还是不满意的话，你想要钱，还是想要我补偿你什么，可以直接对我说。”
“……”
“我其实，就是你想像的那种女生。我接近你，原本，就是想要利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