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看热闹,后来倒是夏云飞难得理智的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好奇的问王洒洒和任艳鹏:“那后来呢?你们是怎么遇上门外那个男人的?”
从他的语气中我可以察觉到,其实夏云飞是对沈毅有所怀疑和警惕的。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我也很好奇王洒洒和任艳鹏口中的答案。再次看向他们时,任艳鹏已经正色,想了想道:“后来发生的事其实挺复杂的,怎么说呢,洒洒一直能瞧见女鬼的身影,我也察觉到这件事有些古怪。虽然看不到女鬼,却能感觉屋子里冷气集聚,便穿上衣服带着洒洒离开了房间,连行李也没拿……”
“是,其实那时我们还没有联想到五彩湖,一直以为是房间里有鬼,毕竟电影里总是这么演,哪里想到那女鬼竟是从五彩湖跟来的。”说到此处,王洒洒再次与任艳鹏相视,“后来离开了房间,才发现旅馆的走廊变了样,根本不是之前的木质走廊,还是一条漆黑斑驳的走廊,有些湿气,又有烧焦的痕迹……”
一听这话,我震惊了,连忙翻开手中资料,诧异的呢喃了一句:“奇怪,这件事在张琪溶书写的亡灵日记中有被提及,但其他人却并没有提及这条走廊,难道这条走廊也是事件中的一条被我们忽视的关键信息?!”
还没来得及分析出这条关键线索,任艳鹏就立即说道:“其实我们不止一次遇到这条漆黑走廊,只是每次遇见的情况不同罢了。那天晚上我们看见的走廊是一条狭长的走廊,没有灯。我摸着走廊的墙壁湿润黏稠,不知沾染着什么东西,有着烧焦味和血腥味。我想洒洒一定怕碰到墙壁,就一直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后来感觉她的手越来越冷,我就好奇的回头看了看,哪里知道被我牵在手中的根本不是洒洒,而是,而是一个浑身湿漉漉的白衣女鬼……”
提及这段往事,王洒洒和任艳鹏都沉默了好一会儿没有说话,最后,还是王洒洒在我们紧张的注视下再次开了口:“当时的情况我也不知道,我感觉自己像是失去了意识一样,能够听见任艳鹏在大声叫喊我的名字,可我却无法睁开眼,无法看到他,尽管他就在我身边,可是我,就是不知道他在哪儿……”
“那后来呢,你们是怎么找到彼此的?”
在我的追问下,任艳鹏继续回忆:“我只记得那时我丢开了女鬼的手,四处抹墙,连地板也没放过,指望着能在黑暗中找到洒洒的身影。可我总是碰不到她,摸到的一直是,是女鬼冰冷的脚踝……还好,后来我的手机从口袋里掉了出来,我就用手机的照明模式找到了洒洒。她就站在走廊前方,闭着眼睛像梦游一样,身前就是一闪红色的大门,红色淌血的大门……”
“你们,走入了那扇门中?”
这一次,是夏云飞提出了疑问,任艳鹏在回忆中点头:“是,也还好我带着洒洒走出了那扇大门,不然,我们根本无法回归真正的世界……”
在张琪溶提及妹妹张琪媛遇害的过程中,所提及的走廊也是如此。根据此刻任艳鹏的描述,他自称那条漆黑的走廊只有一扇红色大门可以看见尽头,另一头则深不见底。推开红色大门也是唯一的选择,也幸好这唯一的选择是生路,而非死路。
可是,不同的是,在张琪溶的描述中,走廊尽头并没有任何大门,她那时站在一条死路的尽头,直到被女鬼纠缠发出尖叫吸引了邻居方才回归现实,真正的尽头却是电梯井,是她妹妹张琪媛的死亡之地。这两者的不同,难道就在于当时陪受害女子在一起的人不同吗?
我想不明白这点,只好看着王洒洒和任艳鹏继续追问:“后来呢?第二次遇到同样的走廊是什么时候?”
任艳鹏沉了一会儿,再度皱眉:“其实我和洒洒真的算是幸运,推开那扇红色大门后出现在我们眼前的就是旅馆的走廊,洒洒在那时也清醒过来,浑身湿透了,我担心她受凉,又不敢带她回房间,只好带她下楼前往旅馆的前台,想找服务员要条毛巾。”
这时,王洒洒也点头道:“是,也好在当时前台有人,好心的服务员看到我的模样就猜到了我们遇上了什么事,同我们说起了五彩湖女鬼的传闻……她说五彩湖的女鬼每年这时候都会出现,有时是在七月半,有时是在七月半前一天,几乎每到这个时候周围的人家都会关门谢客,足不出户,外来游客不好订房,只有几家稍微胆大的老板敢开门做生意,可他们也是不敢出门……不过对于女鬼的事,当地居民几乎全都知道,服务员连续问了我好些个问题,比如有没有遇见女鬼的黑发,有没有做梦梦到女鬼之类,情况几乎和我们遭遇的一致,我们才确定跟着我们的女鬼来自五彩湖,并非旅馆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