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季听着那些脚步声慢慢远去,又逐渐靠近,像是有人在重复着一个相同的动作,在细细听下去,冷季只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
眨了眨眼,冷季拿着枪在原地站了好一会,风呼呼地吹过,门外的人似乎没有要进来的打算,头发随着风微微飘荡,银色的发丝在月亮的照耀下显得极其柔顺。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么?
站在原地,冷季始终不敢放下手上的枪,刚放松下来的神经随着这段插曲又重新紧绷了起来,盯着门口,冷季缓缓地迈出一步。
眼观六路,却始终保持着不动声色,周围依旧是一片的平静,冷季踩着地上的树叶,将每一步都踩得清脆作响,顿了顿,冷季走了两步才发现,自己离出口其实并不远。
穿过一条幽深的走廊,冷季重新走到了这个宅子的门口,红色砖墙依然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宽大的墙壁阻挡了左边的视线,一大片的红色砖块布满了视野,冷季小心翼翼地警惕着自己左手边,担心着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有什么突然跳出来。
哐的一声,有什么忽然砸到了地上。
冷季吓得几乎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拿着枪的手随着这一声抖一下,下一刻,反应过来后,手枪便被她握得更牢了。
在墙后面站了一会,意外地没有人来打扰她,冷季眯了眯眼睛,小心翼翼地探了半个头到墙后面去。
一个佝偻的身体抱着一罐沉重的酒坛子走在箱子里头,没有灯光,只有那点细微的月光替他照着面前的路,宽大的葵扇被他别在了腰后,迈着踉踉跄跄的脚步,一步步地走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
冷季看着他摇摇晃晃地将酒小心翼翼地搬到一台小推车上,再看了看四周,路上没有别人。
原来是那个老头……
再一次,冷季长呼了一口气。
“喂,”忽然,老头沙哑的声音从砖墙的那一面传来,“过来帮一下我老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