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留恋的看了一眼我们。 持钗地手稍微退开了一点,复又用力刺下去。 决绝,义无返顾。
“小……”熊猫儿再也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 ,但还有道人影比他更快,只不过眨眼的功夫,沈浪的手已多了根金钗,同时小的手也软软地垂了下来。
小低头,愣愣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手。 忽然扑到熊猫儿怀大哭了起来。
我一步步地走过去,缓缓地从沈浪手取过差点夺去小生命的金钗,再慢慢地转回来面对白飞飞,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冷冷地盯着她,盯着她看起来如仙般温柔的眼睛和面容。
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人,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护别人。 徐若愚如是,何志先如是,我们这些人都是,就连曾经作恶多端地花蕊仙花婆,也有那么伟大的自我牺牲地一面!可为什么有些人,却总是千方百计地想着如何利用别人、甚至牺牲无辜来达到自己地目地呢?
修君是何其纯洁、清如晨风的男孩。 她白飞飞舍得下手,小是如此活泼可爱、敢爱敢为地女孩,她也舍得下手……塞外一直有传言,说幽灵宫主每隔一段时间总要食一颗男人心的传闻,吃心也许是假,但杀人却必定是真。 她的心难道已经全部都被仇恨充满,恨到不惜以一个女人地身份去千方百计地讨生身父亲的欢心,恨到以**来伤害彼此,恨到要和全世界同归于尽,才肯罢休么?
我突然觉得。 她不仅是天底下最恶毒最可恨。 同时也是最可悲最可怜的女人,愤怒的火焰和冰冷的悲哀。 同时交织在我膨胀的胸口,让我一动也不能动,万千情绪都只能由一双眼睛来传递。
白飞飞初时还带着微笑迎视我的眼睛,一脸的无辜和然,可她很快就敏感地察觉到我眼里地不只是冰冷,更多的是讽刺和同情的悲哀,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以宫主和王爷的身份,又何必为难区区一个弱女呢?”沈浪忽然发出一声叹息,缓步上前,与我并肩,语出惊人,“只要放了小和修远兄弟,在下愿意让王爷先禁锢内力以宽王爷的心,再陪王爷尽兴一赌。 ”
什么?我大震,忙侧头去看他,却见他温润的面庞上,一派平静,双目凝注着快乐王,一动不动。
快乐王本来正自然地品着茶,闻言也不禁顿了一顿,猛地抬眼看沈浪,俩人目光相触,一个想证实,另一个就坦荡荡地让他证实。
我呆在一旁,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地理智告诉我,这绝对是个十分诱人的建议,快乐王一时拉拢不了沈浪,肯定十分不甘心,但留着拥有一身莫测高深的武功的沈浪在江湖上,无疑极其危险,而沈浪这个建议,应该正和他的心意。 因为,他的目的从来就是沈浪,小于他不过是个意外的工具而已。 而以沈浪一贯的冷静、理智和机智,以及那绝不轻易放弃的性格和成熟地心态,他绝非是一时卤莽才提出这个建议地,主动请求封住内力的背后,他必定还有更深地考虑……至少,他和快乐王之间还有一场赌局……
只是,这样一来,沈浪几乎就等于毫无反抗能力了。 在这样一个虎狼聚集的快活林,他无异是被搁置在快乐王和白飞飞的案板之上的鱼肉,随时都有可能被斩上致命的一刀……我忍不住咬住了嘴唇,虽然我对沈浪一直都很有信心,但这……实在太危险了,无法让人不担忧不惶恐……万一,如果有什么万一呢?
“再算上我熊猫儿,”熊猫儿环着小走了上来,目光炯炯地瞪着快乐王,“王爷若还嫌不够,不妨再把我熊猫儿的性命拿去!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
我无力地闭了闭眼,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隐去心头的担忧,事以至此,多想也无益,就看快乐王的意思了。
快乐王注视着沈浪和熊猫儿,微微沉吟了一下,正要回答。 庭外突然匆匆地奔进一个骑士,伏在石阶前,朗声报道:“启禀王爷,加急密报!”
快乐王沉声道:“拿进来。 ”
那骑士进来奉上一个小小的竹筒,显然是什么飞鸽传书。
快乐王展开一览,浓眉顿时一轩,突然放声狂笑了起来,声震屋瓦,连一边的茶杯都轻颤了起来,发出了轻微的瓷器碰撞声。
我和沈浪、熊猫儿相互对视了一眼。
只见快乐王一拍红木桌,昂然地站了起来,周身尽显霸者之气,忽地又止住笑声,目光灼灼地看着沈浪和熊猫儿,爽快地道:“好!本王答应你们的要求!并且本王承诺,在你我未分胜负之前,本王绝对保证几位的安全。 ”
沈浪微微一笑:“谢王爷!”
白飞飞轻瞟了我一眼,识趣地也站了起来,媚笑道:“王爷英明!妾身稍后就准备为小姑娘解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