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没能抓住,因而闭口苦思,现在么……我轻轻地吹拂着茶面,忽然地插口到道:“宫主的意思是,愿赌就应该服输,不该牵涉其它,是么?”
白飞飞笑道:“不错,若当时输的是王爷,王爷自然也不会追究沈公和熊公擅闯之罪。 ”
熊猫儿怒道:“什么擅闯?有没有搞错,若不是你先抓了小,我们又怎么会追入快活林?”
白飞飞媚笑道:“熊公这你可错了,带走小姑娘的明明是本宫,王爷事先根本就不曾知晓,这和王爷又有什么关系?而你们后来虽是被王爷邀请入内的,但之前你们却连伤了王爷地几十个人,难道这事就可以随意揭过了么?”
“猫大哥,”熊猫儿眼睛一瞪,又要反驳,我立刻高叫了一声,示意他先不要和白飞飞争论,瞧了眼仍然含笑不语的沈浪,转向白飞飞,从容地道:“敢问白宫主,快活林的扩建可是在此次王爷来临之后所办?”
白飞飞立即谨慎地看了我一眼,道:“正是。 ”
我紧跟着道:“那么也就是说在半个月之前,快活林的分界线还并不是我们昨夜所见的石碑之地,而是还靠里两山之内,是不是?”
白飞飞是个玲珑剔透之人,目光一闪顿时明白了我语之意。
但我不等她开口,立时又接了下去:“白宫主只需回答是与不是即可。 ”
白飞飞目寒光一闪,口却道:“是又如何?”
我笑道:“我们都相信白宫主确实打算扩大快活林的范围,而且可能也真的向县衙申请并得到许可了,只不过,我记得,我们进林时似乎没有看到任何标注快活林的新标界……沈浪,猫大哥你们瞧见了么?”
沈浪才微微一笑,熊猫儿已大声道:“没瞧见。 ”
白飞飞微微冷笑,似要张口,我却根本不给她机会,极快地接道:“宫主先听我我说完,我们大家都没瞧见,这是其一;其二,就算我们大家都忽略了没有注意到,但是快活林原来地外围和新地界之间并无任何动土扩建的痕迹,却是事实,也就是说,白宫主虽申请了地界扩大,但对于外人而言,这个新界限的界定实在是不明不白之极;其三,既然是以快活林的新外围为界,请问昨日沈浪和王爷定下赌约之时,王爷可曾明确告知沈浪,新地界已更改?”
这就是你们的漏洞,其实以沈浪的智慧,他昨夜不一定就没想到,只是当时白飞飞明显地以小来牵制大家,就是提了也无用,因此缄口不语。 但到了此刻,若再不提出,就要被一个不公平的赌约被逼着改变立场,投降仇人,这和原著受王云梦的胁迫假装投靠快乐王就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性质了。 沈浪方才的“不过”应该就是我方才所叙的内容,只是被不解其意的熊猫儿打断了。
其实这样一来也好,快乐王不知为了什么原因,一直都对我手下留情,这个不公平由当时未参加赌约的我来提出反而更加有利。
我没有看向沈浪和熊猫儿,直接注视着快乐王,嫣然一笑:“没有!是吧王爷?既然没有明确告知对方,这赌约本身就已存在欺骗,存在不公,而王爷向来都是一言鼎的公平之人,如今却拿这样一条不甚明确的界线来定输赢,是否有损王爷地英名?让将来追随王爷之人不敢再轻信王爷地承诺呢?”
给你一顶大帽扣扣,看看死要面的你会如何解决?
“好好好!朱姑娘不愧是个细察入微、冰雪聪明地女。 昨日未能明确告诉沈公新的界线,这一点确实是本王的疏忽,本王承认考虑不周。 ”我这样直指赌约不公,快乐王却非但没有恼怒,还大笑出声,目光激射,毫不掩饰对我的欣赏之意,“既然本王未把界线说清楚,那这一局就当是平局,朱姑娘,沈公,二位认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