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只记以后!”我微笑着,故意装作没看见王怜花那不自然的神色,这么多年来,他早已习惯了戴着面具生活,一时之间,不适应真心相待也是难免的,以后就一定会慢慢习惯的。
沈浪与我对视了一眼,也露出一个会心的微笑,道:“是啊,谁说江湖无知己,这世上若无朋友,岂非太过孤单?”
“有朋友的人生,那才痛快!”熊猫儿笑着接口道:“七七说的对,从今往后我们谁也不提过去,如今我们大家总算都团聚了,还是赶紧想个法离开这鬼林吧!”
熊猫儿的一句话,顿时将我们重新拉回现实,大家都下意识地松开了手,谨慎地向四面巡视了一眼,然后齐齐地向王怜花望去。
王怜花敛起神色,沉吟道:“眼下快乐王已展开全面的搜索,想要悄无声息地出去实在不易,不过倘若有一个人能帮忙,那问题就不是很大。 ”
沈浪喜道:“王兄在此还有盟友?”
王怜花微微一笑,已恢复了潇洒儒俊之色,笑着看向我道:“不错,朱姑娘应该已知道这个人是谁?”
“我?”我讶然地道,王怜花指地是我地暗影么?他竟连我在快活林早早地安插下暗影都知道么?
“是啊,”王怜花见到我奇怪的表情,不由地也奇道,“难道不是白飞飞把你藏到她地房的么?”
“白飞飞就是你说的盟友?”我和沈浪不约而同的开口,不过两人的表情截然不同,沈浪是惊带奇,我却是惊带恨。
“不错,我一得知你们到来后,就和她商议,又我来拖住快乐王,而她则负责把你暗带走,再伺机将你送走,难道不是如此么?”王怜花看着我的面色,敏感地意识到事情并不如他所意料。
“当然不是,事实上,如果不是她,修远也不会受伤。 ”我看了一眼边上默然不语的修远,咬牙道,“你可知,她非但不是来救我,还扮成了你母亲来害我们?”
此语一出,沈浪和王怜花同时变色,熊猫儿和小则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连忙发问。
“你先告诉我,白飞飞可知道我们会回到花园来?”我顾不得回答他们的问题,忙先慎重地求证道。
王怜花带着疑惑摇头道:“暂时应该还不知,我也是侥幸前来查看的。 ”
我微松了一口气,整顿了一下思绪,将我被快乐王点住穴道放在密室里,后来被假扮王云梦的白飞飞带到小院陷害,又将修远如何自残身体以保持理智救我,而后我如何带修远逃到偏僻的花神祠,侥幸找到草药暂时压制修远的毒,以及无意听到白飞飞手下鬼女的对话,从而看破白飞飞的伪装之事和怎么回到花园的经过一一简单地说出,其当然隐瞒了我和修远之间所发生之事的详细情节,同时也将得知幽灵洞内有密道之事改成先由自己推测……
当说到发现修远胭脂球之毒时,我的面色不由地又红了起来,幸而当时在白飞飞的房就发现嘴唇有些红肿,及时做了些处理,否则此刻如果被沈浪和大家看出,我简直无法想象会何其尴尬,虽然那吻并非我所愿……可说起来,我毕竟在某种程度上对不起沈浪。
我尽量平静地将事情快速地讲完,可脸色还是止不住地红了起来,语也多有羞愤的颤音,鼻更是塞满了委屈的酸楚,修远在边上一声不吭,沈浪和王怜花的脸早已收起了笑容。
“白飞飞!”王怜花咬着牙吐了三个字,脸色阴沉地吓人。
熊猫儿勃然大怒,道:“这个女人太恶毒了!她最好不要犯在老手里,要不然,老非把她一拳打死不可。 ”
小愤怒地挥拳道:“何止是恶毒,简直就是变态,她自己也是个女人啊,怎么能这样对朱姐姐?猫大哥,你一定要为我和朱姐姐报仇啊!”
沈浪默然不语,但右手却悄然地伸出,牢牢地握住我颤抖的左手,紧了又紧。 我咬着唇抬眼看他,正迎上他温柔的眼眸,那眼眸里有无限的疼惜、安慰、理解以及全然的包容之色,却惟独没有丝毫的怀疑,我忍不住双眼微湿,此刻对我来说,他的无声才是对我最大的安慰。
想到自己差点就从此与他阴阳两隔,我突然觉得,自己还能和他这样站在一起,这样紧密地十指相连,是何等的幸运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