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游去,是死是活,总要看看再说。强壮起胆游到那团衣物身旁,果然是个人,而且看样子好象是个男人。他显然已经昏迷许久了,面朝里的一动也不动半伏着,头部刚好卡在礁石中间,而以下部分则全部浸在水里,修长的手指略微有些浮肿,紧紧地扣住了两边的礁石,关节已然泛白。
我迟疑了一下,咬牙移近,伸出食指探向他的鼻口,仿佛还有一丝极其微弱的呼吸,我一振,又将手指搭在他抓着岩石的手上,恩,还有脉搏!这么说这个人没死了。
顿时所有的害怕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只要人没死就好,就是面目被水泡的再可憎也不打紧,何况看他这样子,此刻脸部并没有碰到水,应该不会那么恐怖吧!不过他头顶的黑发都已经干了,想必已卡在这里有段时间了,如果要救就得快,当下不再犹豫,用力地去扳他的手指。
哇,抓的还真紧!我费了许多力气才将他的两只手都扳开,又小心地去托他被卡住的头,还好头未卡紧,轻易地就托了出来。借着水的浮力我将他翻转了个身,终于露出了他的脸。
他的额头右上角处有一处暗褐色的伤口,血迹顺着他的眉眼滑下,已在脸上凝结出几道暗红的印迹,果然是个男人,不,正确的应该说是一个如文弱书生般的少年!
眼泪,突然就在我伸手拂开他脸上乱发,看清他面目的那一刻,毫无预警地地流了下来,一滴滴地落在他的嘴角,又顺着他的下颌滑入海水里。
胸口在微微地疼痛,一股莫名的心疼,随着泪水的掉落,如水晕一般泛开。我的心还未有知觉,手已轻抚上他的脸。
这双恰到好处的剑眉、这高挺的鼻梁、还有这略略上扬的唇角――仿佛我都早已熟悉了一般,甚至不用他睁开眼睛,我也知道那浓密的睫毛下面,必定是一双明朗的眼眸,他若笑起来,必定比这初生的太阳还要耀眼,比冬日的炉火还要温暖。
心,在抚过他搭配地无比协调的五官的同时,猛然迟钝地被各种纷涌而来的感觉所充斥:似是悲哀,又似是欢喜,似是满足,又似是害怕,似是幸福,又似是痛苦――我无法判断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仿佛这辈子和上辈子、还有那上上辈子所品尝过的各种酸甜苦辣,各样的七情六欲,都混合到一起,就如这海水般团团地将我困在中央,我无力抗拒,也无从躲闪,只能任它们统统地,都化作了无声的泪水,滑过我的面颊,继续地滴在他的脸上――
纠结、痴缠、翻涌、覆盖,心仿佛别填的满满地,没有一丝的空隙,又似是空空的,什么都无所凭依――
我不知自己就这样怔着看了他多久,直到手指触到他那毫无血色的双唇之上,才我猛然一惊,我竟忘了他此刻的危急情况,还在愣愣地发呆。胡乱地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不管他是谁,也不管他为何能带给我如此异样的感觉,此刻最要紧地是赶紧先救人。当下,我也顾不得男女有别,反手搂住他,让他的头平稳地靠在我的肩上,转过礁石,急忙地向岸上回游。
他冰凉的身体紧贴着
第五十三章 救人-->>(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